《趁iau2日時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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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來就瞎眼ê人──分享心靈ê經驗

作者 林俊育 2008.05.04

原作：LAWRENCE GILLICK

引言
約翰福音第九章，門徒看見一個瞎眼人，問耶穌一個hō͘人tio̍h驚ê問題：「老師，tsit種人生來就瞎眼，是誰犯了罪？是tsit種人neh？是伊父母neh？」in kah-ná將瞎眼kap犯罪劃成等號，至少in kā瞎眼看做犯罪ê懲罰。In beh尋求一個合理ê解釋，為何運命án-ne悽慘ê瞎眼人會來拜訪耶穌。

本身是一個瞎眼人，我聽tio̍h內心問tio̍h kap hiah-ê門徒類似ê問題。雖然m̄是生來就瞎眼，但我八歲ê時tsūn收tio̍h tsit份「驚人ê禮物」。失明了後，我求人為我祈禱，mā一再tshuē醫生為我檢查；mā lim過法國羅得教堂聖水、殉教者遺物kap聖哲ê祝福，但今年四十四歲ê我，猶原失明。Tī神ê恩典眷顧下，我對家己瞎眼ê認命或不認命，猶原聽tio̍h真tsē問題；tsiah-ê問題來得真緊，答案卻姍姍來遲，但最後，lóng是會有答案，我謹記錄一kuá來kap讀者分享。

最近我到南答科塔州ê貝蘭國家公園旅遊，二位伴遊無久就bē-sái繼續為我解說大自然ê美麗，mā無法度描述岩石、山坡kap峽谷ê長相。我常tú-tio̍h tsit種現象，朋友盡力beh替我描述山ê顏色、舞姿ê優美kap籃球選手驚人ê敏捷力，in無法度用言語形容ê挫折感，hō͘ in無奈地講：「總感覺無解說完全而有遺漏些什麼。」

Tī我寫作ê時tsūn，想beh描述瞎眼ê經驗而辭不達意時，mā常會有挫折感。當你閉上目睭而想像是一個瞎眼，你一定會有所驚惶，既hō͘是目nih-á ê烏暗，一聽tio̍h電話鈴響，一定會馬上phah開目睭去the̍h聽筒。Ná親像我ê朋友無法度對我解說貝蘭公園ê美景，我mā buē-sái hō͘你了解我擁有「驚人ê禮物」ê經驗。我當然bē曉做tsit種不可能ê試探，反tńg來，我bueh寫些kap你家己ê經驗koh-khah接近而有幫助ê物件。我bueh寫關於咱一般心靈瞎眼ê狀況，kap我肉体瞎眼所教我如何接受神賜hō͘阮ê烏暗是一般性ê恩賜。

有時tsūn我mā体驗到hiah-ê人避免kap我接觸，感覺in驚惶kap我太接近，會遭受tio̍h我瞎眼ê詛咒仝款。In當然驚惶侮辱到我而迅速tuì我ê身邊行過，但in mā錯過反應in家己mā是瞎眼ê機會。

瞎眼hō͘我koh-khah無法度避免面對失明hō͘阮ê折磨kap祝福，我一直teh掙扎，但每工jú陷jú深，bueh逃避mā真難。當我順服地接受瞎眼ê事實，就感覺jú來jú平安，mā無koh因抗拒而受tio̍h挫折。

約翰福音第九章，耶穌回答門徒講：「mā m̄是tsit種人犯了罪，mā m̄是伊父母犯了罪，是beh tī伊ê身上顯出神ê作為。」耶穌對門徒講話，mā等於對咱解釋關於阮家己瞎眼ê事。耶穌koh-khah對hiah-ê難纏ê猶太人清楚地解釋講：「我為審判到這世起來，叫buē-sái看見ê，ē-tàng看見；ē-tàng看見ê，顛倒瞎了眼。」﹝約翰福音九章39節﹞。耶穌教咱ài面對咱ê瞎眼事實，就ē-tàng kā事實看kah koh-khah深入，對日常生活中ê每件事lóng有神ê愛，「phah開心門」ê神蹟會koh-khah了解。這mā就是所謂ê屬靈生活：tī咱人類ê軟弱本性中時常祈禱，hō͘咱慢慢進入閃亮ê生命之光。這是一個過程，而m̄是萬靈丹，是beh tī看bē清楚ê情況下誠實地生活。

瞎眼ê不安全感

咱常用「看tio̍h」tsit-ê字來表示知影ê意思，譬如英語對話中常講：「我看tio̍h」kap「我知影」，「你看tio̍h我ê意思mah？」kap「你知影我ê意思mah？」，二種講法bueh表達ê意義仝款。咱對「m̄知影」kap「看bē-tio̍h」lóng會感覺不安，瞎眼對想知影ê需求真強烈。咱kap耶穌ê使徒多馬犯仝款ê毛病，就是beh肉眼看tio̍h tsiah肯相信，耶穌鼓勵咱ài相信神ê大能。約翰福音二十章29節，耶穌對多馬講：「你因看tio̍h我tsiah相信，那無看見就相信ê，有福了。」

歷經三十六年ê失明，當我tú-tio̍h生疏kap hō͘人混淆ê環境，iáu是感覺非常驚惶。幾年前去韓國主領退修會ê時tsūn，我iáu會記得第一工早起對窗外吵雜聲ê驚惶感。耶穌會ê宿舍tī山坡頂上，我ē-tàng聽tio̍h漢城市中心傳來卡車、公共汽車kap計程車ê喧囂，我一生中常聽tio̍h tsit種類似ê聲音，he是混亂而吵雜ê聲音，常會引誘阮去探索，或是警告阮留tī原來已確定是安全ê所在。我已學會曉如何面對驚惶，對tsit種引誘ê反應，是離開安全ê山坡頂，行入如漢城市中心ê騷動喧囂地方。Tī tsit種ê吵雜而hō͘人眼花撩亂ê騷動中，我學會曉去看；如果咱kan-ta會逃避不安全，那kap瞎眼無什麼無仝？咱mā就m̄敢行向恐怖ê水池了。

我遇過真tsē人因肉体失明而悲傷，但我認bat koh-khah tsē人因失明buē-sái求知kap驚惶烏暗ê不安全感而鬱卒。In驚惶人際關係、結婚kap選擇職業，因為in bē明白神為in phah開ê另外一扇門。真諷刺ê是，in對清楚明瞭ê需求卻變成一種瞎眼人自暴自棄ê形態。視覺清楚ê代價tsiah-ni̍h高，m̄-koh tī屬靈生活中，he是tī無神關照下ê一種防衛姿態。屬靈生活m̄是一種「看熱鬧ê運動」，m̄是只觀看別人生活tī神ê關照下，卻是一個人生ê旅程，必須一步一步地奮鬥，行出被保護ê溫室。如果咱生活只為防衛家己而m̄去面對烏暗，ná親像tī夢幻中，對神之愛ê体驗只是一個虛無縹緲ê幻想。

英國詩人約翰‧濟慈寫過關於人生品質ê詩，詩中一個成就輝煌ê人，伊kā伊稱做「負面ê能力」。當tú-tio̍h無確定、迷思kap質疑ê時tsūn，tsit種能力就會出現，tī弄清楚事實而知影原因了後，mā就bē曉koh再激怒。

Tī屬靈生活中有成長ê人，對m̄知影kap無看tio̍h ê迷思，絕對bē激怒而處之泰然，信心十足地向前邁進。生來就瞎眼ê人向耶穌要求ē-tàng看tio̍h，伊回答講：「行！去西羅亞池洗你ê目睭。」﹝約翰福音九章7節﹞，耶穌並無hō͘伊直接保證伊ē-tàng看tio̍h，伊必須相信。如果伊有信心ē-tàng看見，hit種信心就會改造伊ê肉体。Kám-ē-tàng看見，全靠伊對耶穌醫治伊烏暗迷思ê信心。

失明是件驚人ê禮物，但「向前行」就會有美妙ê成長。我學會曉koh-khah自然tik行向所謂ê「西羅亞池」，不時tī「奉差遣」，榮耀神tī我生命中ê應允，我充滿信心。耶穌叫hit-ê人去洗目睭，伊tńg來就變成ē-tàng看見。身為瞎眼人，我常被差遣到各種烏暗裏，當然mā免不了顛簸kap創傷，但我tńg來了後變成ē-tàng看見，我相信我看tio̍h。我tuì失明中學習到，面對烏暗ê不安全感是我屬靈生命ê第一件要務。

選擇kap接納

猶太人ê領袖們，看tio̍h tsit位生來瞎眼ê人尋求看見kap家己ê安全感，耶穌堅持ài in放棄嚴格ê律法主義，叫in進入真正宗教屬靈核心ê不安全感。約翰福音第九章中討論到，tsiah-ê領袖們kap瞎眼人ê父母爭論，然後koh kap瞎眼人爭辯，想beh抹消神蹟ê事實。咱ài注意實際上瞎眼人無去tshuē耶穌，卻是耶穌二次來tshuē瞎眼人。

明眼人teh tshuē白賊，而真理之神卻來tshuē瞎眼人；心眼瞎了ê領袖們需要安全感，所以buē-sái接受真光ê恩典。瞎眼人無想beh陷入宗教ê辯論，伊只知影家己以前是瞎眼，而現在已ē-tàng看見。﹝約翰福音九章25節﹞

我家己ê失明賜hō͘我第二個屬靈ê禮物是接納，有ê時tsūn接納是件siōng痛苦ê事。Tī宴會或是大型ê聚會上，我無法度自行選擇bueh kap誰談話，或是kui-ê暗時bueh kap誰坐作伙。我buē-sái對一個人講：「失禮，我bueh tshuē一位多年無見ê朋友。」然後就走。當然，我m̄是講我常常lóng真開朗，而對神遣來見我ê人lóng存感激之心，但當我聽tio̍h神邀我接受伊ê禮物，就會歡笑而欣然接納。

選擇是有權ê主管kap富人ê特權，基督徒ê靈性基礎是「屬靈ê接納」，he是一種心靈ê sàn-tshiah，hō͘阮掏空心靈來接納kap感恩。我bat tī某一kuá奇妙ê境遇中，操練感激ê美德；kuí-nā-pái tú-tio̍h醉漢幫我過街，大多是到了對街了後iáu想繼續幫忙。有一pái tī多倫多，我khiā在地下鐵ê月台頂，火車靠站後車門phah開時，二個人過來掠tiâu我ê手臂，kā我往車上拉，人擠而吵雜，二個人lóng聽bē-tio̍h我ê抗議，接納是件無容易ê美德。

Tī siōng單純ê tāi-tsì上，我發現神ài我改變狀況是件苛求。我無歡喜任何煮法ê蛋，去朋友ê厝作客時，不時tī沙拉中食到大塊小塊ê蛋，有時tsūn甚至m̄知影家己tī食什麼。Tī我去訪問韓國ê期間，我ê旅伴會望tio̍h我講：「我是看tio̍h了，但無法度kā xx講你he是什麼物件。」買衫褲ê時tsūn，我必須靠朋友為我挑選，大多是tshuē仝一個人陪我去，án-ne我ê衣飾tsiah ē-tàng維持無變。

印度詩人泰戈爾寫講：「神來，神來，神bat來到咱中間。」身為基督徒，咱被要求接納伊ê來臨，不管以什麼形式來到咱ê中間。限tī咱先入為主ê積習，有種thang悲ê失明，就是看bē-tio̍h神tī咱中間。膚色kap髮型，有形或是無形，tsiah-ê真明顯地包裝tio̍h神，但神來是ài咱去掉包裝，接納真實ê神。耶穌叫咱tú-tio̍h siōng微小ê 兄弟姊妹時，ài-beh看顧伊，hō͘伊衫褲穿，hō͘伊厝tuà。﹝馬太福音二十五章40節﹞。
英國耶穌會ê賀普金斯tī伊ê詩中寫道：

基督四界lóng有行跡，
四肢無suí，目睭不suí，
以人ê面孔仰望父神。

失明tsit-ê「驚人ê禮物」並無完全改變我對自由kap選擇奢侈ê慾望，我猶原有家己ê偏好，家己ê期待，而且是緊掠不放。但當我學會曉koh-khah接納神ê同在kap幫助了後，我知影神ê愛hō͘我得tio̍h siōng適當ê安排。雖然我伸手要求慾望kap期待，我學會曉不將我ê手擺tī預設ê所在，卻是不做自我決定ê選擇，隨時準備去接納神ê降臨。

生來就瞎眼ê人，雖然肉体看bē-tio̍h，伊卻得tio̍h信仰ê光，而hiah-ê固執ê法利賽人顛倒失寫phue去仰ê機會。生來就瞎眼ê人接納本身失明ê事實，而法利賽人卻陷入選擇ê爭論中。Tī屬靈ê生活中，siōng重要ê是慾望而m̄是需求，是ǹg望而m̄是期待。我接納失明ê事實，但koh tuì信仰中得tio̍h看見，對神ê降臨kap神帶hō͘我ê物件，我lóng存感恩ê心。

依賴kap獨立

我tī生活中体驗到，堅持「我ē-tàng家己做」kap「請你幫我忙」ê hō͘步之間有緊張ê關係。當我試探做siuⁿ-tsē、努力beh證明我ê正常、想beh表現不實際ê英雄kap不接受我ê能力有限ê時tsūn，我會真容易驚惶起來。我mā驚惶太依賴別人、造成別人ê負擔、不做家己分內ê事、利用我ê失明來佔別人ê 便宜 kap表現出pîn-tuāⁿ ê款。
約翰福音中ê瞎眼人有三種人格，伊被村人看做是生來就瞎眼ê乞丐，伊依賴父母扶養，伊mā自認是猶太宗教社區ê一員。

耶穌進入tsit-ê瞎眼人ê生命中，伊tuì án-ne得tio̍h醫治，mā hō͘伊超越那三種依賴ê人格。約翰福音第九章8節，村人互相質疑tsit-ê人到底是誰，伊原本是全村人lóng bat ê瞎眼乞丐，現在卻hō͘大家混淆不清。

瞎眼人ê父母現在認為不需要為tsit-ê gín-á負責了，in講：「伊已經成人了，lín問伊pah！」﹝約翰福音九章23節﹞，其實in家己驚惶喪失tī猶太教會堂中ê地位。接受神ê光了後，瞎眼人就tuì伊ê家庭獨立出來。

第三十四節中，瞎眼人終其尾得tio̍h siōng基本ê自由，恢復明眼了後，伊被趕出猶太教會堂，脫離久長以來ê宗教傳統束縛。續落來ê章節記述，耶穌去tshuē那瞎眼人，並hō͘伊新ê人格、新ê認同、新ê宗教uá靠。信神kap m̄信，明眼kap瞎眼，是這故事ê緊張關鍵。明眼ē-tàng看見ê自由，解放tsit-ê原來是瞎眼人ê信仰。

幾年前我舉辦一個三十工ê退修會，用tsit-ê故事做主題。我盡力表現我是uá靠神，並接納神為我安排來幫助我ê每一個人。退修會了後一個禮拜，我被分派去麻州總病院當心理協談員，主管對我ê第一個指示是：「現在開始，你tī tsit-ê病院必須學習ê第一件事，就是beh完全獨立行動。」我深知真難期待完全解決正確ê獨立kap感恩ê uá靠之間ê緊張關係，tsit種緊張關係是無法度避免ê。我知影求人幫助是神賜hō͘我ê恩典，mā是值得hit-ê人感恩ê。我mā知影驕傲會阻止我去求人幫忙，這是不斷ê掙扎。我m̄知影什麼時tsūn tsiah ē-tàng自然輕易地求別人幫忙，koh-khah m̄知tang時tsiah ē-tàng達到不hō͘人討厭ê地步。當我行上街頭，甚至不感覺家己是靠盲杖探路，有時tsūn koh-khah感覺盲杖是一種投降kap戰敗而oh得容忍ê標誌。

只ē-tàng tī接受失明ê事實了後，我tsiah感覺hit種緊張ê釋放，家己tsiah ē-tàng tī無人幫助ê情況下做tāi-tsì，mā m̄免懷疑家己太依賴別人。我是一個瞎眼人，漸漸接受tsit-ê事實，就會用感激ê心來接受別人ê幫助，mā hō͘對方知影我ê感恩，最後就/bē koh再埋怨「驚人ê禮物」了。

起初我會對明眼人ē-tàng自由自在地獨來獨往感覺不平，in ē-tàng開車去商店，去拜訪朋友，甚至ē-tàng做真美好ê慈善工作。對hiah-ê the̍h起冊來就ē-tàng真緊讀ê人，我mā會感覺嫉妒ê憤怒。我承認bueh進入圖書館是件食力而討厭ê事，因為我無法度讀hiah-ni̍h tsē冊。但是，我明確知影一kuá明眼ê朋友，tī某一kuá範疇裏mā是有依賴性ê，in mā有力不tuì心kap能力有限ê經驗。我發現在自我建立獨立kap實際依賴之間ê掙扎是全面性ê，人lóng有之。我ê朋友會開車，in可能mā想beh開飛機；hiah-ê the̍h地圖to̍h是thang瀏覽世界ê人，mā有去探索外星球ê慾望。Tsit種人類智ē-tàng ê有限性，證實咱iáu tio̍h真正uá靠神ê智慧kap大能。

Uá靠ê khah痛苦現象之一是ài有耐心，因為我ê時間必須配合別人ê時間。約翰‧密爾敦tī伊有名ê詩「瞎眼」ê最後一段講：「in mā服務那khiā-teh等待ê人。」當然，我就是一個khiā-teh等待ê人。
我常bueh等待別人來為我讀信，伊既然來了，mā iáu tio̍h等伊先看一遍koh再讀hō͘我聽。我buē-sái對來幫我忙ê人受氣，卻對我必須依賴別人而缺乏耐性真難釋懷。過馬路ê時tsūn，我不但beh等所有ê車lóng過去真遠，iáu-beh確定後面iáu有無車koh來。M̄-koh，m̄-nā是瞎眼人必須kap耐性搏鬥，明眼人、聾人kap跛腳人lóng非kap tsit-ê魔鬼摔跤bē-tàng。我對屬靈生活ê探討發生興趣了後，koh-khah能了解我摔跤對象ê「瞎眼」，mā是基督徒朋友kap其他各色各種ê人日常生活中所常面對ê。我ài面對ê瞎眼常會有耐性不足之魔鬼纏身，bueh了解舊約聖經耶利米哀歌三章26節「咱應該àⁿ頭順服，mā可能iáu有希望」是件無容易ê事。

我常會按耐不住而暴跳如雷衝出房間，結果腳趾踢到樓梯板，頭mā撞到半開ê門。Tsit時，我心中會浮現舊約聖經以賽亞冊三十章18 節：「但是神iáu teh等待，伊等tio̍h施恩hō͘ lín。伊bueh憐憫lín，因為神是公義ê，信靠伊ê人會蒙祝福。」

Tī神ê恩典面前我等待，我慢慢變成一個「等待者」，無koh是一個「服務者」，等tio̍h神hō͘我恩賜，hō͘我冷靜落來，神賜我能力而m̄是權柄，是鼓勵而m̄是衝動。我tī對人kap對神ê無耐性爭鬥時，hō͘我學會曉凡事忍耐，凡事ǹg望。

真tsē人tshuē我談in ê祈禱，tī我下樓開門tsìn前，in按三pái門鈴，一入門就馬上坐落來，kā我講in只ē-tàng kap我談幾分鐘，而大多談講in日常生活ê祈禱lóng是空虛而枯燥無味。Tī tsit種情況下，我lóng試探安靜注意聽，thang hō͘ in ē-tàng直覺到in缺乏耐性。事實上，咱ê生活是互相協調ê，咱彼此之間kap神ê關係lóng是仝款ê。如果咱互相無耐性地要求對方，馬上會tī咱ê人際關係中，反應出彼此冷淡無關心而hō͘不体諒，mā會tī咱kap神ê關係上表露無遺。Tī咱ê故事中，生來就瞎眼ê人無法度tshuē耶穌，但伊等待耶穌來醫治伊，然後koh等待耶穌koh來顯現伊就是hō͘伊肉眼恢復看kah見ê人，並賜hō͘伊機會來接受新信仰ê異象。

結論

屬靈ê生活kap tsit位失明人ê生活有真tsē ê共同點，因為咱基督徒是面對tio̍h肉眼看bē-tio̍h ê神，只是咱故意m̄看神所創造ê世界，咱因「瞎眼」而誤將所有ê物件佔為己有。咱真容易kā自身看做家己ê財產，並忽視創造者ê旨意而胡為亂作；mā真容意kā安全看做咱成長siōng重要ê tāi-tsì，盡量去避免任何形式ê不安全；咱mā真容易對家己擁有ê物件任做擺佈，並一意孤行拒絕無想beh ài ê物件。我ê瞎眼並無hō͘我克服tsiah-ê魔鬼，但每工ê接觸交戰hō͘我ê戰力加強，mā koh-khah hō͘我產生感恩ê心。Ná親像瞎眼仝款，屬靈ê生活是一系列無止境ê轉變、失敗kap復活。我希望ē-tàng成做一個完全屬靈生活ê人，ē-tàng做良好ê調適，時時有感恩ê瞎眼人。
﹝曠野月刊 68 期 1995 年 11/12 月﹞